“谁他嘛的……把这电影放在‘无厘头’分类里的。”
春寒料峭的夜晚,他站在混合了炒面,烧烤和白切羊肉以及火锅味道的小镇街道上,深深地洗了一口气,双手握拳,跟一尊怒目金刚似得站在马路中央,动也不动,就跟被人点了穴道似得。
“有毛病啊!小鬼头,死开!”
往来的小汽车,拖拉机和电动车的喇叭此起彼伏,终于有个路人看不过眼,走过去,把范侠拉到了路边去。
“啊呀,学生仔,怎么那么想不通呢?考试一次两次考不好是正常的,你这样让你爷娘怎么办?快点回学校去吧。”
路人老伯以为范侠读书不好要闹自|杀呢,安慰他两句后才离开。
“回学校……回学校……”
范侠转过头,望着西边附中的方向,喃喃自语,心乱如麻。
电影里那昏黄摇曳的灯光,两个男人交织在一起时迷离的眼神,滚烫的汗水和暧昧的音乐一点点地又浮上心头。
尤其是片头一开始那断把他冲击得差点从网吧座位下摔下来的亲热戏码,此时就像是走马灯一样在脑子里不断来回闪现。
就是不知道舅舅和宁伯伯,那个是黎耀辉,哪个是何宝荣。
范侠觉得痛苦极了,哪怕中考前一天晚上失眠都没有现在那么难受。
他从来都是直来直去的,有什么说什么,想问什么就问什么。但是眼下的这件事,他能跟谁去说,他又能去问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