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儿呢?”

“什么叫不用我管?我管你了么?我这不是尽一个作为一班之长的义务么。”

“喂!册那居然挂我电话,你不想活了啊!”

电话那头传来的“嘟嘟”声,气得宁小北的血压直升。他要是现在这副身体不是17岁,是37岁,估计血管都要爆了。

死孩子,熊孩子!

“怎么样?”

丁哲阳小心翼翼地问道。

“离家出走了。现在应该是在汽车站呢,我们快去追。”

虽然那小子死都不开口,不过宁小北还是隐隐约约听到了车站里传来的服务广播声,判断他应该是在镇上唯一的一个长途汽车站里。

这小子又发什么疯,上一回离家出走是为了“上山学艺”,这一回又是为了什么?

算算发车的时间差不多到了,范侠在车站的小卖部买了条羊毛大围巾披在后背,又买了个一看就很不好吃,除了汽车站和火车站,换其他地方都见不到品牌的面包上了车。

车上有空调,比候车室里暖和多了。夜里坐车出行的人不多,范侠一个人占了两个的位子,半坐半躺着,把脑袋靠在窗户上,疲惫地闭上眼睛。

“范侠……”

半梦半醒之间,似乎听见有人在呼唤自己的名字。范侠伸手挠了挠自己的脸颊,继续埋头苦睡。

梦境虽然模糊,色彩倒是显眼,大块大块的黄色和绿色交织,耳边传来音乐声,有两个男人穿着背心和短裤在跳贴面舞。

“范侠,范侠,你给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