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剩下的就是觉得他范侠恶心。

怎么可以?!

“你跟我进来。”

他拉起宁小北的胳膊,打开216室的房门把他推了进去。

赵景闻还没有回家,整间房子里黑漆漆,静悄悄,除了玄关的一盏小灯,屋子里只有从窗户外透进来的路灯的光亮。

半开的窗户下半垂着的窗帘迎着风舞动,今天的风挺大,暗红色的窗帘被吹得撑了起来,像是小姑娘衣裙的下摆打着圈儿,原地跳着华尔兹。

如今他们这也算是个老小区了,绿化带里树木几乎能把枝丫伸到窗户里来,路灯的光线被繁密的树叶遮去大半。宁小北的后背贴在玄关柜子上,从树叶缝隙投进的光印在他的脸上,斑驳疏离。

“你那天什么意思?”

范侠俯下身子,两只手撑在宁小北的身侧。

“你不知道那天是我的生日么?带我去联谊,是庆祝我长大成人么?”

他弓起背,巨大的阴影投射在宁小北的身上,他看着他深色的眉毛皱起,眼睛熠熠生辉,就像是非洲草原上的一只绝美的黑豹子。

似乎是摄于他强大的压迫力,宁小北别过脑袋,拧起眉头,“不是的……”

他用手肘撑住自己的身体,这样的范侠让他感到陌生。

那天他也是回到寝室里才想起当天是范侠的生日,不过事情已然是这样了,他心中有愧,却也不想多做解释。

他坚信那样才是最好的。

范侠去交自己的朋友,他也开始自己下一步的学业计划。

他们就像是世间一切普通的朋友一样,各自发展,偶尔交集,这才是范侠应该走的路。

“正确”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