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着宋绵思离开后,他美滋滋地提着那刀里脊肉进了厨房。
而宋绵思骑在回家的路上,也露出了一个笑容。
回到家后,她这回没急着数钱,而是喊来林贺功和林糖,把单子递给他们,“你们瞧。”
“嫂子,这是什么啊?”林糖看得懂纸上的内容,可看的糊里糊涂,“这是年货单子不?可这也太多了,这白菜要二十斤,咱们家要腌白菜吗?”
“这不是咱们家要的。”宋绵思笑着说道,“这是我在县城国营饭店拿下来的单子,这是他们下的订单,明天我就得把这些货都送到国营饭店去。”
“国营饭店的?”林糖脸上露出错愕神色,“您怎么,认识国营饭店的人?”
“凑巧认识的。”宋绵思说道,“是里头的大厨,人家说了以后他们店里的货都让我们负责,我估摸着,一单少说能挣四五十。”
一单四五十?!
林贺功脑袋里嗡嗡作响,他盘算了下一单也就是一天,那一个月三十天,那岂不是上千了?林贺功知道宋绵思做的买卖挣钱,可没想到竟然这么挣钱。
一个月上千,一年就上万,就是正儿八经的万元户!
这种事,林贺功做梦都不敢想。
“嫂子,这这事真不犯法?”钱太多了,林贺功心里头也忐忑起来了。
宋绵思一点儿也没笑话他,林贺功这种心态在这个年代很是正常,经历过七十年代那种动荡生活的人基本都被吓破胆了,他们不敢干任何稍微出格的事情,就算是地上有钱,他们也不敢捡。但也有人不同,宋绵思就发现县城里面有不少个体户,虽然说他们做买卖的时候也都是鬼鬼祟祟的,但宋绵思敢肯定他们挣的钱肯定不少。
别的不说,就是干些擦鞋的活,挣的钱也未必比工作少。
“不犯法,你就放心吧。”宋绵思说道,“先前邓爷爷不也在报纸上提起过傻子瓜子吗?人家傻子瓜子生意做得那儿大都没事,咱们就干点儿帮国营饭店采购的事,能算什么犯法。”
林贺功听她这么一说,心里头稍稍安定了。
不过,倘若他知道后来傻子瓜子的创始人年永久被判刑的话,恐怕是绝对不会赞同宋绵思做生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