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犹疑地回过头来看初蘅。

初蘅点点头,示意她开门。

下一秒,大门的按钮被按下,铁门“哗”的一声被拉开,那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铁门前。

初蘅抱着手站在别墅门口。

心里有一丝欢喜,可更多的还是别扭和生气。

她觉得自己就像是那个瓶子里的魔鬼,等了五百年终于被渔夫从海里捞了起来,可她现在只想要掐死渔夫。

下一秒,她便听见自己平静道道:“什么风把季总给吹来了?”

顿了顿,她又冷笑道:“怎么?是想要少奋斗几十年吗?”

季褚是一副风尘仆仆的形容。

他身上穿着一件灰色外套,外套里面是白色衬衫,此刻外套和衬衫都已经皱巴巴的不成样子。

而那张向来收拾得很干净的脸,此刻也长满了青色的胡渣,眼中布满了血丝,看起来疲倦憔悴极了。

听见初蘅的那番话,他站在原地恍了片刻的神,牙关不自觉地咬紧。

下一刻,他看向站在一旁的保姆,平静道:“让司机把车子都开出来,别墅里的所有人都马上走,不能留。”

见他这副模样,初蘅才意识到……好像是出事了。

无论是此刻他的表现,还是先前的信号中断。

吩咐完保姆,季褚又看向她,声音很平缓,没有带一丝情绪,“外面地震了,还有余震,现在山里很危险,要立刻出去。你去把奶奶叫出来,马上就走。”

别墅里的人没有感觉到任何震感——可也正因为此,这会儿大家才能好好地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