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揣着这样的念头,她没有任何迟疑地抬起手臂,勾在德莱特的脖子上,让对方弯腰,而她自己则踮起脚尖,嘴唇贴在德莱特的耳廓,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德莱特感觉脑海空白了一瞬间。
少女身上玫瑰的香气争先恐后地涌入他的鼻腔,柔软的手臂如同恋人一般亲昵地勾着他的脖颈,另一只手搂着他的腰,他几乎埋在她的发间,听她在夜幕下对他诉说的窃窃私语。
湿润的嘴唇在说话的过程中总是碰到他的耳廓,痒痒的,像是在亲吻,轻缓的话语好像甜蜜的情话。
“……你听清了吗?”
甜软很快离他而去。
空落落的。
德莱特走神了半秒钟。
她又重新和他拉开了距离。
德莱特的神色在阮笙眼里就是没听清的表现,她按捺着心底的不耐烦第三次重复,这次德莱特的表情终于恢复如常。
阮笙怀疑德莱特耳背。
这父子俩,一个瞎子,一个聋子。
她毫不客气地腹诽,作着口型:
履行你的职责去吧,少公爵大人,我先走啦。
她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轻盈转身,毫不留恋地离开了他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