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尔曼声音里也有几分焦急:“你的手都流血了,你也坚持不了多久。”
阮笙感觉每一秒钟都极为难熬。
她的心理做着剧烈的斗争。
赫尔曼可以相信吗?
她看着对方头顶仅有的7%的羁绊值。
这么低的羁绊值,她真的能够相信他吗?
“你不信我吗?”赫尔曼好像一眼就看穿了她心中所想。
“我……”阮笙开口,声音都发颤地连不成句。
少年穿着药剂师制服站在路灯下,红发被晕染地炙热却又柔软,他的眼神坚定又自信。
这次,要不要试着相信他一次?
大不了……骨个折,反正她吃的苦那么多,也不在乎这一次。
阮笙愤愤地闭上眼睛。
说不定运气好,能压到赫尔曼,来个极限一换一。
虽然心里这么想着,阮笙却还是叮嘱:“赫尔曼,你可一定要接住我。”
少年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阮笙下定了决心,松开了手。
那一瞬间,她整个人好像脱线的风筝,没有任何着力点,明明是极速下坠着,却因为闭上了眼睛,不知道何时才能落地,内心惶恐又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