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侍女听到这话,脸色一瞬间变得灰白。
“这个权力,是一直都有,还是从今天开始才有的?”阮笙弯了弯唇角,声音很轻,问出的每一个字却都直指他的心脏。
“当然是一直都有。”
德莱特有些不悦,“你想处理谁、惩罚谁、奖赏谁,都是你的事,我给过你处置下人的权力,这种小事现在也要来过问我吗?”
他疲惫地按着眉心:“那些侍女,你不想要就换一批,直接和执事说就好了……”
“哥哥。”
阮笙第一次打断他。
“根源问题不解决,仅仅是换一批人又有什么用呢?”阮笙没有下他给的台阶,而是认真地问,“你有没有想过,她们为什么敢这么对我?”
那当然是因为您啊,我的哥哥,还有公爵大人,当海洛茵被关在药材器械室无助、迷茫、绝望地死去的时候,你们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
德莱特从来都不在意她说的是不是实话。
他不过想尽快结束这场在他看来小题大做的闹剧。
“这种事情,不是更应该从你自己身上找原因吗?”
德莱特说出的话让阮笙揪紧了自己的裙摆。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平日里作风恶劣,没有身为公女的品格,说出来的话没有重量,自然让人无法信服。”
每一个字都像是敲打在她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