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兜帽又被风吹掉了,阮笙眼疾手快地拉上了,拽紧了帕斯塔莱的手:“走这边!!”
她带着帕斯塔莱穿过一条又一条街道,风像是滚烫的利刃一样擦过她的脸颊。身后的帕斯塔莱则被她的绀蓝色斗篷糊了一脸。
刚才在奔逃的过程中,她的发尾不幸带了一点火苗,尽管很快就被帕斯塔莱扑灭了,然而还是留下了灼烧的痕迹。
阮笙左右看了看,发现没什么人,带着帕斯塔莱躲进了一条狭窄的巷子里。
为了避免天亮之后被德莱特看出端倪,她拿起剪刀三下五除二把烧焦的部分剪掉了。
及腰的长发肉眼可见地短了一小截。
阮笙却松下一口气,和生命比起来,头发什么的都不算重要。
她双手撑着膝盖,弯下腰,感觉肺部像是在被火焰灼烧一般,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刚刚像是在地狱门口过了一圈,胸口有一个风箱似的,不停地抽着风,生生发疼。
帕斯塔莱也没好到哪里去。
他因为被灌了药,原本腿脚就使不上力气,刚才已经是被阮笙拖着在跑了。
现在好不容易歇下来,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干呕起来。
阮笙现在已经连等待他的羁绊值稳定下来的时间都没有了,反正回去之后在系统上也能看。她转身就准备走。
斗篷摆再次被扯住。
阮笙早已没有说话的耐心,她掏出剪刀,开始剪被帕斯塔莱拽住的布料。
帕斯塔莱另一只手却眼疾手快地抓住她的剪刀。
阮笙整个人都被吓了一跳,她睁大眼睛,看着帕斯塔莱:“你不怕死吗?!”
“你没有扎到我。”对方有气无力地回答。
“那你就不怕,万一剪到你的手,那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