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生就携带的气味,是喝那么几天的药就能遮盖的吗?”
他的鼻尖再次轻轻摩擦了一下阮笙的耳廓,“还是你觉得我很好骗?对你温柔了几天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你现在不会还以为,我绝对不会杀你吧?”
“我……”
喉咙扼住了,感觉呼吸都很困难。
罗兰一只手按着她的脖子,感觉到她透明的皮肤下青色的血管有力地跳动,血液汩汩流过,生机勃勃而又温暖。
另一只手往下,捉住了她的手腕,把她手里的卷轴轻而易举地抽了出来。
“传送卷轴?少公爵真是会为你着想。”
罗兰掌心微微用力,卷轴变成了一滩粉末。
那、那是她辛苦卖了好久的药剂才买的卷轴,不是德莱特给的啊!!!
“眼睛红了?”罗兰歪了歪头,“怎么,舍不得吗,因为是敬爱的哥哥给你的?”
“放心,如果你再不开口的话,每年我都会烧很多卷轴给你。连你哥哥的份一起。”
受不了了。
完全受不了了。
每次都是,一有不高兴的地方就用生命来威胁她,发现她有一点价值就拿来利用。她就像是一个物品,因为他,她身体的根基被毁掉,因为他,她几次三番差点死掉。
最让她害怕且不确定的一点,就是罗兰的养母。公式书上对这个女人的描写只有两行,隐藏信息里也没提过,她怎么知道她和海洛茵之间有什么渊源!
对赫尔曼、帕斯塔莱他们,阮笙好歹都是知根知底。只有这个罗兰,她仍未知道他的动机。
她的眼泪流下来:“我骗了您,神使大人。我并不是一出生就携带这种香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