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对,海洛茵,我总是很佩服你即使是在这种场合也能够最大程度地保持理智。”
赫尔曼贴着她的耳朵,像是在亲昵地亲吻着。
“其实,我也很清醒。”
赫尔曼说,“假如和我一起一辈子待在海底的人是你,那似乎也不错。”
70%。
忘记启动这鸡肋的防御胸针了。
如果等会赫尔曼真的要强行,她就狠狠地咬断他的脖子,咬破他的血管。杀死也无所谓,重开游戏也无所谓,只要能让他得到教训——
完全被愤怒蒙蔽的内心此刻却如同划过了一道和煦的风。
两个人的动作都静止了三秒钟,阮笙感觉刚才那股浑身血液沸腾的暴怒冲动在消退,眼神逐渐变得清明。
下一秒,赫尔曼倒飞出去,把桌子砸成了两半。
紧接着,幻象开始消失,四周的墙壁、桌子、椅子都消融在深蓝色里,这里又变成了阮笙一开始见到的样子。
温暖柔软的翅膀把她带离了冰凉的地面,包裹住她的身体,她身上的小划痕和手腕的齿痕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痊愈着。
她好像……飞了起来。
视野可见处是一片白茫茫的,羽毛铺天盖地,明明看上去每一根都锋利无比,她的手指抚摸时却温柔地弯曲,像是主动把头递过来揉的宠物。
“……海洛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