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笙一直静静地跟随着祂。
蝴蝶扇动翅膀,海的另一边会掀起飓风,时间也会以百年为计。
扇动三下翅膀,三百年弹指而过。
人类正在重建新的家园。
看着生机勃勃的景象,阮笙终于感觉身心都忍不住放松下来了。人们忙于基建和种植,忙于汲取知识和孕育新生命,谁都没工夫勾心斗角。
扇翅膀都感觉轻快了不少。
这个时候,塞缪尔应该只剩下傲慢还没有剥离了吧?
克莱因说的,让祂甘愿剥离傲慢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阮笙一边疑惑着,一边跟紧塞缪尔。
祂好像要去见一个什么人。
会是什么人呢?
到了目的地,看背影,那个人瘦瘦高高的,骨架纤细,穿着一身漆黑的斗篷,兜帽拉得低低的,完全无法看到容貌。
阮笙好奇地在祂们身边打转。
下一秒,阮笙感到自己眼前一黑,天旋地转。
回过神来的时候,她正站在塞缪尔的对面。
……这是,那个黑色斗篷人的视角吗?
她明明是蝴蝶啊,没道理这个时候换视角,而且还换到了活着的人身上!!
阮笙无措又惊讶地站在原地,浑身僵硬。
对面的人轻轻喟叹。
“傲慢存在,你就不可能见到我神明时的样子。那时,别说对视,你甚至可能不愿意靠近我。”
青年碰上她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