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梁两侧被压出两个浅浅的粉色印子,几分钟后就消失了,她有些茫然地睁着眼睛看向他,漂亮的湖绿色眼瞳宛若流转光华的宝石,澄澈凛冽得像午后湖面的碎金,荡漾起伏。
瞳孔里只有他一个人的影子。
“家庭医生跟我说,你的精神压力过大也是导致你身体孱弱的原因之一。所以我在问你,你到底在为什么事情而担忧焦虑?”
“没有什么事情……”阮笙别过眼神,手不安地把碎发拨到耳后,“药剂师大赛、期末评测这种同龄人都在焦虑的事情而已。”
“真的只是这样吗?”青年眉峰沉下来,“海洛茵,你从来不会跟我说谎的,对吧?”
“……当然,哥哥。”
德莱特闭了闭眼睛,出一口气,把眼镜重新为她戴上,扶着她的肩膀:“转身。”
阮笙照做。
青年从身后环过她的双臂,教她用正确的姿势把弩|弓托举起来,掌心裹着她的手,下颌贴近她的头发,近得她甚至能听到他制服下有力的心跳声。
她的脑海只是空白了一瞬间,马上又反应过来,配合地瞄准靶子。
第一支弩|箭射出。
成绩不算好,不过好歹中靶了。
“海洛茵,我给你的胸针,你收起来了吗?”德莱特忽然在她的耳边冷不防问了一句。
“……是、是的。”阮笙说道,“因为平时用不上,所以就让哈蒙帮我收起来了。”
依旧是一阵的沉默。
“玫瑰项链呢?”他又问,“我好像,一直没见你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