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了蹲下来,一只手支着脸颊撑着膝盖的玫瑰色长发的少女。
她声音不大:“才喝一口怎么够,真言药剂业内规定,至少三口,我不要求你喝三口,两口就够了。哭什么?这又不是穿肠烂肚的毒药,你在害怕什么?”
她凑近:
“喝啊,瓦丽塔。”
军靴踩踏地面的声音不疾不徐地从身后传来。
阮笙回过头,人群自觉地让开一条道,黑发的青年制服都没来得及换,带着秋夜的寒气和清淡的血腥气走来。
“哥哥。”
阮笙点头示意了一下。
“事情我都知道了。”
德莱特在她的身边站定,脸上看不出多余的神情,“进展到哪一步了?”
阮笙晃了晃手里的药剂瓶:“快了,你就在旁边当一个见证者吧。毕竟,少公爵的话更有权威性。”
她没察觉到青年很快地皱了一下眉头。
不需要他,她一个人也能处理好所有的事情。尽管手段过激,在外人看来并不理智且风度,但是只要结果令人满意,其他的都可以瑕不掩瑜。
这个结论让他的心情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并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变化。
奇怪,她在成长,他身为兄长理应高兴才是。
德莱特站在一旁,眼神沉沉,整个人如同一支锋利的剑,气势上压住了在场除阮笙之外的所有人,急红了眼的协会成员们都不敢再轻举妄动了。
私底下的议论声却越来越沸腾。
喝吧。喝吧。喝吧。
好像有无数少年少女们带着恶意的声音无孔不入地钻进瓦丽塔的耳朵里。
“既然认为自己没做,为什么不敢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