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这样一笑,万般温柔缱绻地涌上她的心头。
她发怔地看着祂,青年对她伸出了修长漂亮的手。
阮笙犹豫着把自己的手放在祂的手心,攀着扶梯,鱼尾在这一刻变成了人类的双腿,她没有任何不适,仿佛本就应该这样一般,踩着扶梯,走到跟他几乎平齐的高度。
那张脸放大了看,更让她心醉神迷。
假如至高神拥有一张脸的话,那应该就是这样了。阮笙没见过众神山的日出,也没见过众神山巅万年不化的冰雪,但是这一刻,她莫名想用这些词汇来为祂的面容作衬。
她腼腆地低头,发现自己身上的水把祂的衣袖晕湿了一小片。
她连忙想抽手,没抽动。青年毫不介意地伸手,把她额前凌乱的头发整理好,用指腹抹她睫毛上和嘴唇上的水渍。
被祂手指摸过的地方,滚烫一片。
救、救命……
要晕了。
她感觉很不舒服,心跳加速。她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就在快喘不上来气的时候,祂为她戴上了半片薄薄的面具。阮笙认出来,这是狂欢会的时候主持人给每个人发的假面,说晚上的舞会情侣们可以参加。
青年自己也戴上了金色的面具。
祂俯身,伸手,揽过少女纤细的腰肢,把她抱了起来,轻轻放在了甲板上。
白色的外套被披在她的身上,她光着脚踩着木板,浑身都滴滴答答地淋着水,不一会儿站的地方就湿了一小片。
青年牵着她的手,带着她往船舱里走。
阮笙湿哒哒地跟着祂,好奇又兴奋又紧张。
穿过长长的回廊,她来到祂的房间,换上祂准备的长裙,才发现一路走来的这十分钟里,她浑身上下已经不知什么时候被烘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