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她们,实在是太好笑了。
瑰丽的海藻一般玫瑰色长发,和因为酒水凝成条状打结的脏污棕发,谁嫉妒谁呢?
况且,只是揪着头发这一点让凯瑟琳一行人从去年酸到今年这件事,本身已经足够好笑的了。
“香槟色,挺适合你的,凯瑟琳小姐。”阮笙说着,一手扶着她的椅背,一首撑着桌子,俯下身,在她的耳旁道,“希望你将来的孩子,能比你聪明一些。知道哪些话不该说,哪些事不该做,而哪些人,又真正可以要了他的命。”
凯瑟琳的鼻腔已经被香槟气充满了,她半句话也说不出。
阮笙起身,转身欲走。
“公女,”清脆的、熟悉的声音却在这时喊住了她,
“我也有一个问题想要问问您。”
阮笙的眉头压下来。
她讨厌这声音的主人,她充耳不闻,权当作没听见。
那声音却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
“公女小姐,我很好奇,您现在做的这些事,所有的底气,全都来源于您的身份,是吗?”
瓦丽塔神情轻松得像是刚刚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她更像是拿这些上流贵族们做了一个跳板,得到了能见阮笙一面的机会。
“我真的不理解呢,”她疑惑又认真地发问,“身份,就是您能打出的,最后的一张牌吗?”
她是打算彻底撕破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