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是可以……”克莱因还想继续刚才的话题,却被阮笙带跑了头。
“时间呢?”
“呃……十一点到早晨六点,海洛茵,等等,我刚才……”
“这个时间段里,如果他们不睡,那该怎么办?”阮笙又提出了一个问题,“梦境会作废吗?”
克莱因急忙解释:“当然不是!!”
祂说,“梦神对选定梦境的对象是强制入眠,当然——仅对人类而言。”
阮笙:“好。”
她读起今天的报纸。
版面最大的,登着她升学宴的消息。笔者撰写了长长的一篇文,从德蒙特家族几百年前的历史开始说起,追根溯源,一直说到这一代,最后用三四行草草总结了一下阮笙。
估计是没什么好说的。
她的人生经历劣迹斑斑,写出来会得罪这个根基强大的旧贵族,不写的话,又实在没什么东西好写。
短短几行里,甚至还夸了夸她在学校公演上出色的表现和精彩的演技。
虽然她的篇幅占比不多,但是文章中央登着一张引人注目的,她的照片。
照片是在公演时拍摄的。
她散着海藻般的长发,抬起皓腕,修长的手指取下兜帽,头微微低下,卷曲的睫毛却随着掀起的眼皮一同留在灰色的阴影中,露出一双在油墨的印刷下黑白分明的眼眸。
从那双眼睛里,能看出她是怎样冷漠的灵魂。好像在审问,又好像充满了野心和壮志,如同在说“我承认孤独,但我绝不需要廉价而虚伪的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