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你啊,哈哈哈……”
那是个阮笙从来没有听过的陌生声音。
“他终究还是把你带回来了。帕斯塔莱,这个阴毒卑鄙的小人,这个卑劣奸诈的家伙……”声音沧桑、扭曲且怨毒,“不过因为一个善意的谎言,他就背弃了我们的誓约……”
“……”
“既然被你误打误撞见到了,那就让我来告诉你,你所想知道的一切吧。”
*
德莱特解开扣子,摘下佩剑,扯掉勋章,拒绝了上前的佣人,直接踩上了楼梯。
执事告诉他,瓦丽塔小姐还没有回来,在学校里上课。
德莱特:“她回来了,你知道怎么做。”
执事低头:“不让她靠近温室花园,不让她接近玫瑰花圃,不让她接近海洛茵小姐的卧室半步。”
“以及——”
他补充:“在外绝不称呼她为‘公女’。”
德莱特进了阮笙的房间,他把门反锁上,用指尖轻触墙面上的笔记和公式表,抚摸她坐过的藤椅,看着梳妆台前的明镜。
她应该坐在明镜前,无数次地梳妆。她会慵懒且打着哈欠,会走神且百无聊赖,她会半露锁骨,裹着浴衣,任由女仆为她擦拭湿漉漉的长发。
德莱特的掌心摩挲着这面镜子,就好像在透过这面镜子,触碰活生生的她。
他让人来把这面镜子搬回了自己的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