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因不是一直在教你吗?”
“我总觉得,祂说的东西我好像都很熟悉,不是特别难,吸收得也很快。而且祂并不擅长给别人讲解,”阮笙垂下目光,思考道,“你知道,并不是所有人都如此熟练这项技能。”
卢修斯笑着:“谢谢夸奖,这真让我忍不住想抱抱你了。”
祂又说:“你这样做,克莱因会不高兴吗?毕竟我们都是暂居在祂这里的,寄人篱下……”
阮笙:“没事。”
阮笙:“在我失忆之前,祂是我的小马仔。”
卢修斯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祂打量着少女那熟悉又陌生的漂亮的面容,心里暗道现在倒是有几分小乌鸦的感觉,一边应声:
“好。”
“我在你的身上,也能感觉到熟悉感。”阮笙突然抬头,这么说道,“或许你会觉得很好笑……虽然我不记得自己是谁,却依旧能记得每一条定理,就像我知道怎样穿衣吃饭一样。你的教学方式,很独特,很深入浅出,你给我讲解时令我感觉到非常熟悉。”
卢修斯愣了愣。
“或许,就像我跟克莱因一样,我们以前也认识?”阮笙用眼神询问祂。
“……不认识。”卢修斯说,“我叫卢修斯·埃卡特,你对这个名字有印象吗?”
阮笙想了很久,最后还是遗憾地摇了摇头。
这是正常的结果。
这是预料之中的。
可是看到少女肯定地摇头时,祂的心却依旧不受控制地下沉、下沉了一点。
“你在不高兴吗?”
阮笙又问,“没关系,我也不记得克莱因了。我甚至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这并不影响我继续生存下去,名字只是一个代号……埃卡特老师,或许我可以这么称呼你。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卢修斯心跳了跳。
——“名字只是一个代号……所以,别纠结称呼我为‘塔纳托斯’还是‘海洛茵’的问题了,如果您愿意的话,甚至一直喊我‘喂’或者‘那个谁’也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