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发什么疯!?”
“他可以,我就不可以吗?”
“可是我们是兄妹!”阮笙费力地、一字一顿地重复这个词语,“兄、妹!”
“那不是真的。”
“可是别人不知道!你有没有想过,被别人看到了会如何?”
“我不在乎了。海洛茵,”
青年脸色阴沉沉的,在寒鸦鸣叫的湖泊边,他的背后是一片静谧喑哑的湖泊。湖泊不会说话,可是少女的眼睛会,她的眼神即使什么也看不到,那里也充斥着对他的厌恶和作呕。
青年不去看她的眼神,他晦涩的眼底酝酿着汹涌的风暴,
“……你是神明派来引诱我的罪,我心甘情愿坠入深渊,只要能够得到你……不论用什么方法,我也在所不惜。”
阮笙愣了好几秒钟,才笑了起来,她发狠地咧开唇角,
“到底是我先妥协,还是你先独自葬身深渊,一切都还没有定数呢。德莱特,你既然下了那么大的决心,那我们就来看看吧……”
“——这场荒诞的戏剧。”
……
不远处的阴影中,红发的青年震惊到精神恍惚。他背靠着树干滑落,坐在冰冷的草甸上。
手里的酒杯被他捏碎,玻璃碎片扎进他的手心,淋漓的鲜血和酒水混在一起。
他却感觉不到痛觉似的,垂着头,整个人埋进大片大片的黑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