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予橙讪讪地摸了摸鼻子:“那个,看样子是我来的不是时候?”

“…………”

傅北瑧从他怀中脱身出来, 推着顾予橙往屋内走去:“不,你来的正是时候!”

顾予橙:“!!!”

真的吗?!可我看段总睨我的眼神分明不是这么说的!!

顾予橙心中发毛,总觉得自个儿像个被判了秋后问斩的无辜囚犯,才被傅北瑧按在她家沙发上坐下,就迫不及待找了个借口抓起包包溜之大吉。

有意无意的,傅北瑧推着她进门时,没有把门关严。

顾予橙背着她的包包,看看那扇虚掩着的门,再看看门口的段时衍,仿佛明白了什么,思考片刻后,她还是在出来后小心翼翼地将门恢复成了原先那个角度。

顺带还不忘朝段时衍做了个“请”的手势。

段时衍朝她礼貌地颔首,迈开步子堂而皇之地走了进去。

砰声响起后,门重新被人关上。

顾予橙走之前在她家用投屏看综艺,她拉了窗帘,只留沙发后的一盏落地灯,暖黄的光晕笼罩在人身上,段时衍走过来,拿起她茶几上的瓶子看了看。

“你们喝酒了?”

“只是一些果酒,酒精度数很低,喝起来跟果汁差不多,不醉人的。”

“嗯,你酒量不好,以后还是少喝点。”

“谁说我酒量不好了?”

傅北瑧抬起她那双清凌凌的眼睛望向他,试图一举洗刷掉她从前给他留下的不良印象,“其实我酒量还是可以的。”

光是这么说好像可信度不是很足的样子,于是傅北瑧清清嗓子,欲盖弥彰地补上句:“之前那次是特殊情况,那次不算。”

“哪次?”段时衍屈起长腿在她旁边的沙发上坐下,自然地张口问她,“是你冲过来抱着我怎么都不肯松手的那次,还是你喊我哥哥的那次。”

傅北瑧:“……”

啊啊啊这男人上辈子是茶坊里的伙计吗那么擅长哪壶不开提哪壶?!

她将头埋进膝盖里,本能地想要反驳,又找不出一个合适的借口。

段时衍声线里压着淡淡的笑意,他侧身看她:“要是按照你这个说法,其实你的酒量不错的话,我可不可以理解为……”

“之前那几次,有人都是在故意装醉,占我的便宜?”

“……当然不是!”

他话音刚落,傅北瑧立马发出反对的声音。

只是声音里多少还是带着那么点小心虚。

毕竟她第二次被段时衍撞见时的醉,回忆起来好像是有点小水分。

她悄悄捏了捏拳头给自己打气,扭过头对上段时衍的双眼,眼眸中露出恰到好处的茫然:“什么,叫你哥哥,我有这么叫过吗,我怎么一点都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