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桔鼻子忽然发酸,心里忽然软成一片,嘴上偏要说:“看啊,你敢跑,我就敢看一夜。”
“熬夜不好,你想看明晚可以接着跑。”
李桔:“你有做不完的实验。”
解南:“和一个只缺不多的你。”
“我……我可不信你缺。”李桔躲闪目光不敢看他。
解南没有解释,低头的她没看到解南眼底轻颤的湿意。
指压板铺好,空调的冷风阴湿沉沉。
解南穿着薄薄短裤,从门口往最里的墙边跑。
“楼下会听到动静吗?”
解南瞥了她一眼,“你忘了,这里隔音做的很好。”
李桔当然没忘记曾经自己的嗓子是怎么哑的,再不说话,裹着被子,只露着脑袋在外面,两个乌黑湿漉漉眼睛随着他小跑的身影跟来跟去。
李桔没有喊他。
解南真就看也不看她,从开始的九点多跑到凌晨一点。
即便是裹着个被子,李桔的脸还是被冷风吹白了,裹着被子忍不住打颤。
渐渐觉得,似乎元宵晚也是这么冷,空荡荡的,目光所及之处尽是一片黑魆魆的低垂天幕,而此时,有人强硬把自己的身影插入。
在一片雾凇之下,竟然出现一个光裸有型的身影在奔跑。
怎么不能弥补,原来记忆也可以打补丁。
李桔看着他发红的脚,想他从未呲牙咧嘴喊疼。
学生会有一次内部举行活动,惩罚就是走指压板。
有几个男生上去就开始尖叫,一路走得歪歪扭扭,招来围观女生嬉戏和心疼,走完下来好像去了半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