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张嬷嬷是皇帝前几年遣来世子府老资历的嬷嬷,对女子规矩礼法等等皆精通,亦最为在意这些礼数。
令曼便是被母亲以此为由送来府里一直随着她在学习礼法。现听到顾言靳让张嬷嬷替她看香包,顿时脸色灰败。
“回世子,这香包针法尚且粗糙,难登大雅之堂,且图案为双鱼戏水,寓意过于露骨,有损世子同令小姐名誉。”
顾言靳冷冷看了一眼令曼,见她沉默着收了手回去,什么话也没说便转身离开。
“表哥!”
“令姑娘,你越矩了。而且姑娘瞒着老奴私底下偷绣这种香包,是否不将老奴所言记在心上?想必令夫人送姑娘来老奴这习礼数,定然不是习这些不知羞耻的行为罢!”
张嬷嬷冷声拦住她,像她这样女子她早在宫中不知见过多少,又有几个是有好下场的呢。
老妖婆,要是等她做了这府里的主子,她定要好好折磨这老女人。
令曼在心底狠狠啐到,面上惶恐谦卑认错。想着方才顾言靳的一番话,垂下眸。
若再不抓紧些机会,恐怕她便真与表哥无缘了。
不远处的阮白看着他们几人攀谈,听的不是很清楚,只隐隐听见那嬷嬷几句“针法粗糙,难登大雅之堂”。
她借着光色看见她手中的香囊,又看了看自己袖里的香囊,抿了抿唇悄声走开了。
……
顾言靳回到正厅便看见小姑娘垂眸安静地坐在席上,摆了摆手示意双易安排下人布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