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感激过以前的自己,在家中闲来无事听闻狗可以寻着味儿找物,便同小狗儿这样玩了好长一段时间,又万分庆幸自己当初没有偷懒,细心认真地给世子哥哥绣了那个香囊。
香囊里的香味和她随身携带的香囊味道是一样的,而她制作香囊一向喜欢独特习惯用芳香开窍的中草药,就算有其他的男子也带了旁的姑娘送的香囊,也不容易混淆了味道。
天黑路陡,地面又有许多掉落的树枝落叶等等,阮白艰难地跟着小狗儿,好在小狗儿跑一段路便会稍作停歇回头看一眼她。
夜晚阴风袭来,冷得让人有些发颤,吹在干涩的脸上像是被刀磨般泛着细细麻麻的疼。
阮白扶着树干喘气,抬眸看向不远处的小狗儿,咬了咬牙继续跟上。
她一定可以赶上的。一定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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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言靳进围场时便一直思索着其中不对劲之处。他相信三皇子知道了他同连司有来往后认定他以后会站队连司,因此一定会先下手为强,但等了这么久,差点连他都要怀疑自己的推测是不是真的时,三皇子提出了狩猎比试一事。
无巧不成书,顾言靳自是不信连弈在其中没有动手笔。他原想推辞不参与这次比试,却被皇帝笑言期许他夺得第一。
帝王既是如此说了,他又怎能再推脱?不光不能推脱,便连名次也不能太落后,否则皇帝定会觉得失了颜面。
为此,顾言靳只能硬着头皮上。然他仍打算保持谨慎,只猎取十余只猎物便即刻返回,在场的儿郎他大多识得,骑射之术高超的并无几人,这么些猎物足以排得一个较前又不瞩目的名次。
可他万万没想到,连弈打从第一个猎物便为他布置好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