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不过就是在门口见个面送一程,也不会有别的意外发生,阮白便坚持要做,顾言靳拗不过她,也就随她去了。
虽是对着顾言靳说不会有事,阮白心里到底还是有些波动。
上回令曼厚着脸皮抢先和顾言靳告状,凭着一张红口白牙将事情颠倒黑白,说完还一副泫然欲泣的柔弱模样叫她记忆犹新。
天底下还有这样无耻的人,阮白倒是头次见到。
若不是她是那个被陷害的人,恐怕就连她自己都要信了那套说辞,又对其心生怜意。
想罢阮白又记起以前瞒着爹爹偷溜出府时,在街上看见一家夫妻争执。
缘由丈夫在外头养了个外室,被妻子发现了,妻子便叉着腰大声怒骂那站在一旁的外室,外室则是一副哭哭啼啼梨花带雨的模样,叫那丈夫好不怜惜,当即给了妻子一巴掌。
看到这阮白便看不下去离开了,只是心里头这个印象留下了。
后来好几次再观察周围时,她便发现确实许多男子对那种柔弱会哭的女子抱着怜惜和不自禁的退让。也因此当初她会以为顾言靳信了令曼,只是因看在爹爹的份上才没有处罚她。
好在,世子哥哥和她所说的那些男子不一样。
阮白轻抿着唇扬笑,连原本因去送行令曼沉重的步子都轻快了几分。
走到了门口便看见收拾好东西的令曼和候在后头的晴儿,外头马车已经备好,阮白朝令曼轻点了点头,算作招呼。
难得令曼也没有不悦或是愤懑,想起每次看见她时,令曼的眼神便如刺一般,恶狠狠的往身上扎,令人浑身都不舒服,这次少有的平和,让她诧异了一下。
而等到令曼开口时,阮白便觉得,这好像已经不仅仅是让人感到诧异了,而是万分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