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晓文还哭着,一句话也不说。
葛主任在病房里走来走去,骂:
“你还有脸哭!现在我问你,表演的事情,你到底去不去?现在县里招商引资的事都不知道怎样呢,那么宣传部的事我得办好,电视台郭导演说找了你几次你不去,明天是最后的彩排,你到底去不去?”
“你不去,这辈子我没有你这个侄女!你要是去故意演砸了,我会掐死你!当初求着我非要去表演的是他妈谁?现在又拿乔不去,还撒谎被打了,你和我到底有什么仇,要这样来害我,啊?”
葛父葛母也求救的望着葛晓文。
葛母:“晓文,去吧,脸上擦点粉,啥也看不出来,咱们表演的好好的,以后出了名,咱们才能报仇啊……也给你叔叔报恩呐,这次连累他了……”
报恩?
如果不去是有仇;去了表演的不好,那就是大仇!
真的瞒不住了啊!
葛晓文终于肿着眼睛,抽噎着,吐了实话:“叔叔,我……不是我不去,是,是我不会……”
葛主任:“什么意思?”
“我……不会表演……”
“你给我说清楚!”
“就是……我一点也不会,上次都是夏至表演的,我就是配合了一下,我不知道要怎么变出花来,我在网上找了魔术师拆解,人家也说不会,我才去求她的。但她很坏,就是不肯去,我给她一百块,她也不肯去,她那么穷还这样高傲,我才骂她的,真不关我的事。”
葛主任想死。
穷?!
资产百亿集团总裁的女儿,夏至她会穷?
明明都欺负到人家门上去了,还和葛晓文你无关?
他到底为什么会相信自己这个侄女的?
哥哥嫂嫂就是自私又自利的人,他为什么会相信侄女就不会?
不想解释了。
一颗对待家人的真心,终究错付了。
葛主任大口喘气,扶着墙,开始往外走,嘴里有气无力的说:
“从今往后,我没有你们这样的哥嫂侄女。如果你们不想赔钱和坐牢,就自己想清楚该怎么做;如果想拉着我一起死,就尽管去闹;我已经自身难保,我得先去和丰县长述职,要是过几天我不在县里工作了,就是你们作的,希望你们记住。”
夏至家里的客人,直坐到了傍晚。
丰县长的下属也被叫了过来,干脆和乔一泊在客厅谈起了投资办厂的事情。
既然曹县长也在,药材种植涉及了农业,丰县长非常大方的邀请了曹县长一起商讨细节。
乔一泊能感觉得出来,这两位县长确实是真心实意为民办事的,大家相谈甚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