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律师眉头动了动:“乔总也认识她?”
“她和白霓是闺蜜。”
“您的意思是,诊断书的事,也有白霓的手脚?”
乔一泊面容冷肃,缓缓点头:“隔了十八年,好多人都死了,所谓的证据,确实很难找了。但是,世上的罪恶,总是谁得利,就是谁的动机。”
“当年我受了重伤逃出来以后,在医院住了那么久,最终导致的是老乔把康裕制药的大权给了越斐,几个大股东离开了,资产重组,谁得利最多?”
殷律师马上说:“当然是越斐。”
乔一泊一下一下的点着头,一点一点的叙述,恨意也一点一点的漫出来:
“当时根本没有人相信,他在绑架案里会有参与,因为有我这个亲生儿子在,不管我和老乔关系闹得多僵,没有人会相信老乔真的会把股份全部转给他。”
“但是,如果我不育呢?那么,有我这个儿子和没我这个儿子有什么不同?你想想,我和老乔已经势同水火,以后也不会有孩子,那时候越斐表现无比孝顺,老乔决定相信他,也说得过去,毕竟传闻越斐也是他亲生的。”
“我呢,命大,那么凶险的伤竟然没死,但不可能再绑架我一次,风险太大了。而不育这种事,是隐私,如果不到万不得已,我自己肯定不会说出去。却又能击垮老乔最后的防线,可以说,能想到这种念头的人,真的很厉害了。”
“想想这些年来,要不是老乔手里的几种拳头产品,都是我母亲研发的专利,而我母亲都把它们当作遗产留给了我,只怕我要翻身也是很难。”
“他们的计策非常的周密,包括后来我休养了一年多,身体稍微好点,开始活动了,立马就出现了酒吧下迷药的事情,一环套一环呢。但是,人算不如天算,出现了夏芳菲这个变数,然后阴差阳错的……呵呵!”
乔一泊顿了顿,拿起手机,触动屏幕。
殷律师看见,屏幕上面是一张年轻女孩的照片。
乔一泊用手指轻轻的摩挲了几下屏幕,才又说:
“总体来说,没有人比越斐更想我这辈子没有孩子的了。这些年我拿走专利权,完全不搭理越斐夫妻,但是他们不止一次带着越心颖来讨好我,外界也有我会过继越心颖的传闻,甚至不管我对他们多么冷淡,他们依然可以对外摆出我们是一家人的鬼样子。为什么?”
乔一泊自问自答:
“因为,我的泊益发展得再大,只要维持着表面的一家人关系,有一天我死了,什么都是他们的,是不是?呵呵!”
“其实我一直觉得很多事和越斐有关,但是很奇怪,我就是抓不住他把柄,而且,以我对越斐的了解,他做事也没那么周密,现在我想明白了,其实很多事,都是白霓策划的。”
“当年白霓已经生了越心颖了,但是越斐的妈就是不认她这个媳妇,白霓帮着越斐对付我,一方面可以得到最高的利益,另一方面,可以彻底的把越斐绑在了一架战车上,最终得到一切。”
殷律师大力点头:“对,我也觉得白霓那个女人非常厉害,但近几年,她好像很少露脸了,据说和越斐关系也不大好。”
“呵呵!”乔一泊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