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生他面前的人是简问溪,借住在亲戚家里时,简问溪的冷暖只关系他的冷暖,与旁人无关,发烧到迷糊,被送去诊所的理由都是“死在我们家多晦气”。

后来独居,有病多吃药,没病大保健。

牧南北的随口,牧南北的善意,突如其来。

简问溪像是毫无防备,被射过来箭扎住,心口酸酸的,热热的。

“谢……谢谢哦。”简问溪有些别扭,还在词尾加了一个“哦”,想要语气欢快一点,但是网络聊天加上“啊哦呀吼”可可爱爱的,当面说像是作精撒娇似得。

好在牧南北见多识广,并没理会他多说了一个词,“你刚才在被窝看什么,脸红什么?”

简问溪的手机就在床上平躺,为了方便发呆后能继续耍手机,简问溪的习惯是将手机息屏时间,调成十五分钟。

都不用牧南北动手,眼神一瞟,牧南北就连向上躺平的手机屏幕上,看见自己的帅脸…

面前的简问溪更红了。

“那个……”简问溪不知道该怎么给自己辩解,才能狡辩成功,证明他的所作所为,不是一个色批行为。

“喝药吧。”牧南北把暖和的水杯递给简问溪。

“哦。”简问溪捧着杯子,这就是上次他喝出绿茶奶胡子的那个杯子,杯型杯口设计有问题,他学聪明了,小口小口喝,省的一会儿擦嘴。

“又不苦,快点喝完睡觉。”

牧南北厉声厉色,简问溪却不怕,半夜给自己端药的人不是潘金莲,就是好人。

简问溪一脸卖乖。

结果他喝完的杯子,牧南北下楼送杯子,心里想,躲在被窝里看他的照片,然后满脸通红,是什么新型的勾引人的手段吗?

还有他脸上讨巧的笑,餍足的小狐狸似得,就是给他送杯药,给池初五把屎把尿,也没见池初五心怀感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