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隔着手机,半晌无言。

“你们……你们有没有什么想要的。”简问溪不自在地问道。

“不用。”那边老头说着,将手机挂断。

简问溪独居的日子,说好听点,是自由生活。说的难听的,差不多是六亲不认。

舅舅家的孩子读大学,有一年,突然不愿意住在宿舍,非要住在他家。

一开始简问溪没有拒绝,想着表弟已经大三,大四总要找工作的。

但他住进来第二天,就带了女朋友回家,并没有通知这个家的主人简问溪。

简问溪三令五申,不喜欢他带朋友来家里,换来的是阳奉阴违,在简问溪无法忍受,勒令对方从他家里搬出去的时候,舅舅一家跑到简问溪家里,先是对房子好一番夸赞。

然后对简问溪说,表弟的女朋友要和表弟结婚了,当初表弟对女孩说,这处房子是他们家所有,现在女孩唯一的要求,就是房产证上加上她的名字。

就一家又是准备合同,又是签字画押,说让简问溪先把房子“借”给表弟。

等女孩和表弟结婚怀孕,就离不开家里,到时候再把房子还给简问溪。

简问溪不知道是他们一家蠢,还是他们一家把简问溪想的太蠢了。

这样明晃晃的“当”,用最廉价虚伪的亲情包装着,看上去就腥臭不可闻。

又蠢又毒这个词,像是老天爷替这一家人量身定,看上去和这一家人无比般配。

当天晚上,简问溪把家里门锁换了,把表弟的行李扔出门外,任凭对方怎么咒骂侮辱。

简问溪内心毫无波澜的开了一局枪战游戏,带上耳机,全神贯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