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虽然会做饭,可牧南北从来不让我做这些事儿,他年龄比我大一些,平时很多事儿都是他照顾我。”简问溪不好意思地说,仔细想想,衣服他都很少洗。

“他比你大几岁?”简妈妈问。

简问溪心里默默算了一下:“五六岁吧。”

“你们两个男人在一起,将来也不能要孩子,他比你大,等你们老了,他先走,连个给你料理后事的人都没有。”简妈妈越想越凄惨,忍不住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您怎么跟小孩一样,想法天马行空的。”简问溪给她擦了擦眼泪。

似乎被儿子的动作弄得受宠若惊,离家三年,儿子似乎柔软很多:“我跟你说真的。”

“我知道,我爸呢。”简问溪点点头,能为他想到身后事的人,也就只有父母了。

“在房间里给你包红包,你都好几年没回来了,本来说今年给你多点压岁钱的。”简妈妈说。

“我都惹你们生气了,你们还给我压岁钱……”压岁钱对简问溪来说,是一个极其陌生的词。

很多大人给压岁钱都是人情往来,叔叔家给伯伯家两个孩子一人五百,伯伯家就要还叔叔家的独子一千。

像是简问溪这样的父母离世的孩子,给了压岁钱就是打水漂,不像打水漂的干脆就不给。

“说什么傻话,惹我们生气的账要算,压岁钱也要给,除非你结婚了。”简妈妈说着,简问溪尴尬的笑笑。

他跟牧老师情比金坚,隐婚热搜都上了好几个,虽然是牧老师买的。

忽然有人敲门。

“我去开门。”简问溪正要动。

“别动,大年初一的,可能是邻居来拜年,到时候你再不认识人家,不知道怎么叫人。”简妈妈可谓是操碎了心,她走过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