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问溪不敢晃动他,他抚开牧南北身上的碎石渣,声嘶力竭的呼喊着,他眼睁睁看着,仰面躺倒的牧南北,头下流出一小滩血迹。

“牧老师!牧南北。”简问溪惶恐无措的姿态,看得叫人心疼。

“叫救护车,叫直升机!”导演说着,拿手机拨通电话的手都是颤抖的。

这扇墙是危墙,但听村里的老人说,墙已经在这边立了不知道多少年了。

几十年都没倒!

简问溪在墙前画了一天的画,墙也没倒!

牧南北站了两分钟,就被墙砸了,还砸了头。

“这可找谁说理。”导演不忍心看着简问溪声音发颤,小小声叫着牧南北的名字,拍拍简问溪的肩膀:“别怕别怕,牧老师吉人天相。”

二十分钟之后,直升机降落在公路上,医护人员带着担架,将牧南北抬上去。

简问溪亦步亦趋。

“他跟着行吗?”医生见他魂不守舍的样子,有点担心他照顾不好病人,也照顾不好他自己。

导演知道把简问溪留下,简问溪能自己把自己逼疯。

“他行,就让他去吧。”导演拍着简问溪的肩膀对医生说:“我另外还联系了病人的家属,应该很快就能医院,不用担心。”

导演着腿软的简问溪上飞机。

“别担心呀,我这就通知池初五,池初五会通知牧老师的家里人,你冷静点陪着牧老师就行了。”导演拍拍他肩膀,尽量给简问溪宽心。

六神无主的简问溪坐在飞机上,到了医院,看着牧南北检查,似乎他这么大一个人,在房间里左摇右摆,不知道做什么,医生递给他一张单子,叫他去缴费。

他五迷三道的,楼上楼下来回跑,最后还是一个医护人员,见他太可疑了,上前搭话,才知道,他要去缴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