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母亲已经去世了,不准拿他们母子开玩笑,你再和上头说说,就算我不领养阿罕塔,也要想办法把他带回国,说不定能摸索到关于鬼蝶身份的线索。”
电话挂断,江镇向狱警打了个报告,便被压回监狱。
当天晚上,他失眠了,脑海里反复闪现阿罕塔抚摸拉菲亚的沙巾时,盯着边角处那只蝴蝶刺绣的凌厉眼神,还有那个孩子一遍又一遍咬牙切齿的低语:“我要杀了他!”
拉菲亚记得,当年迷|奸她的男人背上纹了一只奇怪的蝴蝶图案,那个图案很复杂,她当时神志不清,不可能记得刺青的具体样子,
但是印象中觉得那只蝴蝶非常诡异,蝶身就是一个拉长了的骷髅形状,骷髅的两个眼窝处,各有一团幽黑的火焰。
拉菲亚一直想找到那个男人,她怕时间长了忘掉刺青的样子,就在自己为数不多的衣物上绣上那只蝴蝶。
“地狱鬼炼蝶,你到底害了多少人?”
意识渐渐消沉,直到彻底沉睡,他的眼前仍然闪现着那只黑色的蝴蝶。
江镇的努力没有白费,他所在的刑警大队同意考虑让阿罕塔入境的方案,可是阿富汗政府对江镇的滞留行为毫不让步,阿政府要求中方立即派人把江镇遣送回去。
那天清晨,江镇边办理出狱手续,边用蹩脚的普什图语向警察打探阿罕塔的下落,可是没有人记得那个在大使馆里哭闹的孩子。
他很不安,不放心就这样离开,他甚至想着从押解他到机场的汽车上跳下来,就算落上在逃犯的罪名,也要想办法找到阿罕塔,安顿好他以后再到警察局自首。
他想多了,因为他刚刚走出警局大门,就看到蹲坐在墙角的阿罕塔,那么柔弱的小人儿,衣服上布满了尘土,白皙的脸蛋污浊得像只小花猫,孩子茫然地看着警局的大门,当眼神与江镇相撞,他倏地站起身,向警车跑过来。
“爸爸!爸爸!”
“小诺,吃饭了吗?一直在这里等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