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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回房间时,苏小麦顺手把一捆干草拿了过去。
寒冬还没过去,天气冷得不得了。苏家那一床破被子完全顶不了什么,再这么睡下去,她一感冒,别说拔草,就连保住小命都是个问题。
“姐,你要煮饭?”苏小东看姐姐在鼓捣干草,蹲在地上眨巴眨巴眼睛问。
“不煮饭。”苏小麦笨拙地把干草点着,扔到土炕的灶口里,等到火燃起来,又填进去一把干草。
冬天的柴火也是极为宝贵的,苏家一穷二白,自然没有多余的柴来给他们烧炕,也只能用这些干草将就下了。
干草燃烧的快,撑不了一夜,但至少能让这炕暖和几个小时。
两人用热水洗了洗脚,就钻到了被子里面。
土炕已经暖和起来,放在上面的被子也被烘烤得不像以往那么冷硬。
苏小麦躺在床上,锤了锤发酸的胳膊和腿,第一次觉得活了过来。
苏小东新奇极了,他睁着大眼睛,头往姐姐的胳膊上拱了拱:“姐,好软和,床下好像有太阳公公!”
小东西没过过什么好日子,从来都以为床上是冰冷的。
苏小麦随手呼噜了下他的头发:“暖和吗?”
“暖和!”
“那以后我们天天都烧炕。”
苏小东依赖地往苏小麦的方向挪了挪,搂住她一只手臂:“姐……”他心里很欢喜,但却不知道怎么表达,只能本能似的像个小奶狗一样用毛茸茸的头顶蹭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