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琅轻脱口而出:“谢谢程哥哥。”
这三个字让程既简的动作微微一顿,看了她一眼,发现小姑娘自己也是一脸茫然,也就没说什么,爱怎么喊怎么喊。
苏琅轻看他对这个称呼似乎不排斥,后面也就这么叫了。
程既简把餐牌丢给她,“想吃什么自己点。”
苏琅轻小心翼翼推回去:“我不挑食的,你点什么我就吃什么。”
……
手机添加联系人名称那一栏,苏琅轻鬼使神差,输入“程老板”三个字。
反正一路上,也是听人家这么喊他的。而且在她们戏曲界,只有名角儿才配得上“老板”二字,这是一种尊称。
苏琅轻觉得,程老板三个字不仅礼貌,简直对他充满了敬意。
次日,苏琅轻就回昆剧院报道了。
她请假三天,其中有一天是周末休息日,昆剧院原本就师资紧缺,她这一请假,一时也没办法马上找个老师来代课,于是学员的课程就耽搁了两天。
苏琅轻唱的是旦角,带的是表演班,教“做功”。
手、眼、身、步,动作虽然程式化,但是技法很多,单是一个甩水袖就有诸多繁复的表现形式。
做功要灵活运用,并不是记住程式就可以的,既要程式又要不流于形式,否则谁也能来唱戏,那也没有所谓的“名角儿”这一说了。
苏琅轻有样貌有身段,看她甩水袖是一种极其享受的过程。
她拉来一个男学员协助,水袖轻巧一扬,拂过人家的面庞,一个含情脉脉的对视就让男学员红了脸,周围的学员老起哄。
苏琅轻板起脸来也没有多少威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