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她视线往旁边一戳,发现对方也在看她,于是冲着那人微微一笑。
程既简眯了一下眼,也对着她挑起了淡淡的笑。
这是程既简第一次见她醉酒,于万物生长的春夜,恰逢微雨。
如竹斋里听雨眠,欢喜如同梦里的青苔一般,疯长。
啤酒的度数低,原本不太能醉人,但是苏琅轻酒量太过堪忧,两瓶的量慢慢入了愁肠,一经酝酿,酒气入脑蒸腾,开始晕晕乎乎。
程既简一手捉住她的胳膊,一只手替她撑伞,偏偏小酒鬼不似清醒时那么乖巧,走两步路腿一软差点摔倒。
她苦兮兮地“哎呀”一声,被他及时拽了起来,她闷着头道歉:“对不起,我平时没这么难搞的……”
程既简撇开脸,“嘁”一声笑了,然后把伞塞到她手里,稍稍俯着身,一手勾住她的腰身,低声说:“抱着我,上来。”
说完一把将她打横抱起。
但她的一双脚却露在伞外面,程既简一时也顾不上许多,抱着她快步往小区的方向走。
进了小区,他问:“哪一栋楼?”
苏琅轻指着一个方向。
程既简顺着她的手所指的位置往那一处走,很快进了单元楼,提醒她收伞,让她摁电梯。
苏琅轻拿伞的手臂往外抻着,怕水滴到他的衣服。
到了苏琅轻所入住的楼层,程既简把她放到门口,她拿钥匙开门,进屋。
程既简没进去,他裤腿都湿了,所以站在门口,交代了两句:“刚刚喝了酒,休息一下再洗澡,一会儿先去换身衣服,我先走了。”
苏琅轻懵了片刻,把手里的伞递过去,“你拿着这个。”
程既简伸手接过来,说了句:“早点休息。”帮她把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