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既简将湿润的短发往后一捋,露出清正的眉骨,“车上有。”
顾原点点头,走开了。
程既简在病房自带的卫生间里洗了澡,换上干净的衣服出来以后,在病房里待了一夜。
半夜苏琅轻忽然发烧,医生护士又是一通忙活,做检查,打吊针,旁边程既简全程盯着,每样检查都做得仔细。
第二天接近正午的时间,程既简接到了顾原的电话,说已经把人捆上私人游艇了,等他下达命令。
程既简不慌不忙:“待着,我下午过去。”
他在走廊讲完电话,推门进入病房时,看见苏琅轻醒了,正侧着身挣扎着起来,她手腕伤着没法用力,只能用胳膊肘支着床铺起来。
听见病房门开,她望过去,大概是料想不到出现的人会是他,她怔了一下,慢慢对他笑了笑,有些惊喜,劫后余生。
程既简两步过去坐到床沿,伸手把人揽入怀里,苏琅轻的额头正好压在他的左胸口,那一处跳动的频率有点快,却也沉稳有力。
“感觉怎么样?”他问。
苏琅轻慢吞吞地说:“有点晕,身上有点酸。”
接下来他一直不出声,保持着拥抱的姿势,没让她动弹半分,他的脸压下来,久久过去才在她耳边说一句:“人没事就好。”
苏琅轻勉强抬起手臂,从他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带着些许安抚的意味,“我没事了。”
程既简手臂微微松了点力,垂眼描她的轮廓,描至嘴唇,呼吸一缠上去就吻住了她,极轻微,极克制,小心翼翼如同覆于薄冰之上,他指尖深入她发间,动作轻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