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脚步声,他头也未回,道:“卿八,你回来,是改变主意,要阻止我?”
显然,在他心底,认定卿八是唯一对手。
卿八道:“你这是要血祭,强迫桑情清醒?”
“血祭?”蝶情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般转过身,他眉梢嘴角勾勒出笑的模样,眼底却极冷,说出的话更冷,“这群残疾虫,他们的血也配污染我妹妹?”
“那命气?”卿八换个猜测。
桑情没有否认。
“你不用血气,是担心血气入魔,唤醒的不是你妹妹,而是个魔头;但你用命气,就不怕吗?”卿八问。
蝶情道:“我筹谋千年,走遍这个世界,不会出问题。”
“你强行唤醒你妹妹,有没有考虑过她愿不愿醒?”卿八又问了一次。
蝶情道:“这个问题我已答过,她既然不考虑我父母和我的心情,那么我也不必考虑她的心情。”
卿八道:“桑情自传里,她从没将族地称呼为家过,反倒是锦官城,她时常以家呼之,她不回族地,不回去见你和你父母,你就没反省过原因?”
蝶情脸上肌肉抽动了下,像是要怒,像是要怨,却又强行压住,最后露出个扭曲的神态来。
他道:“她对我和我父母有误会。”
卿八凝眸望了他片刻,道:“桑情不是你亲妹妹。”
蝶情沉默片刻,道:“不是,她是树植,我是草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