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八重新站回项虹身边,道:“可以了。”
襦裙少女朝卿八比比大拇指,启动电钻。
电钻旋转着,在张兵头顶缓慢地开了一个小孔,襦裙少女又以这个小孔为圆心,开了个约莫三指并列宽的圆。
襦裙少女满意地收回电钻,又取出勺子和瓷碗,用勺子一勺一勺地取张兵脑花放到碗里。
襦裙少女的动作很优雅,举止间尽是世家子的惬意与从容,如果忽略她做的事,眼前这一幕就是一幅画,然而这优雅从容的动作瞧在游军和郭南秋眼底,却让他俩毛骨悚然。
饶是郭南秋天生缺乏情绪,此时也生出些许害怕,游军更是恨不得自己晕过去,感觉自己头盖骨隐隐作痛。
项虹抓紧卿八的手臂,半是害怕半是痛快,她望着张兵还有郭南秋他们,快意得想,原来还能这样,原来还能这样!
像她之前预想的,让小鬼将他们杀了,该多便宜他们。
卿八道:“怕就别看。”
项虹握着卿八的手臂一紧,过了数秒,她缓慢地摇头,“我要看。”
她为什么不看?
她痛苦难过时,她想要死掉一了百了时,她躲在房间里犹如惊弓之鸟时,这些人却在拿她取笑,对她点评论足。
他们以卑鄙的手段拿住了她的把柄,之后更是不将她当人看,连他们养的畜生都比她高贵,她为什么要觉得残忍?
他们不将她当人,她也不该将他们当人,畜生受刑,她不仅要看,还要拍手称好。
项虹又想起高考之后的那次同学聚会,她因为信任这些从小一起长大的同学发小,对他们没有防备,她以为他们会将她送回家,结果这群畜生将她送入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