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陌然将闯关者放到手术台上,卿八从其他科室里取来手术器械和麻醉,站在二胖身边暂做助理,谈鹤鸣守在门口,给他们望风。
二胖没有简单给手消下毒,问闯关者:“要麻醉吗?”
“不麻醉。”闯关者开口。
卿八给闯关者嘴里塞了一个折叠整齐的毛巾。
二胖将闯关者头顶金针一根根拔下来,将他头发快速剃光,用酒精擦擦,开始切皮。
闯关者也是硬气,头皮被切开的疼痛,他狠狠抓着下边床单,汗水似滚珠般流下,却没有发出半点声音,竟是硬生生地忍了。
易陌然忍不住肃然起敬,是条汉子。
二胖专注切皮,在头顶切开长长的一道口子。
头皮切开后,涌出的不是血,而是透明的胶状东西。这胶状物质透过裂缝往上涌,像是挤出紧身衣的肥肉,填充着头顶裂缝。
这透明物质不仅仅往头皮裂缝里挤着,还在头皮下方蠕动。
透明的膜似玻璃浆一样美丽,但此时瞧来,却让人毛骨悚然。
二胖盯着那透明的胶状生物,下意识地屏住气。
她取过尖刀沿着头皮剪开,下边胶状生物几乎覆盖整个大脑,头皮之下尽是这胶状生物,像是大脑外边长着一张透明的膜。
二胖用镊子夹起这张透明的膜,她刚用力,闯关者的颅骨并颅骨内部的大脑一并往上拎,胶状生物与颅骨大脑分离的疼痛极度尖锐疼痛,像是无数根锥子在脑内扎并乱搅,完全没法忍受,霎时闯关者嘴角毛巾落下,大声惨叫。
这声音太过凄厉,听者闻者忍不住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