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缃心里“咯噔”了一下,生怕辰濡辞职不干了。她依旧没有他的电话,也不知上哪儿还能找到他。只是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很好笑,难不成还真怕那穷小子赖了这一千六百块的票钱?自己真成了索债的了?

看店的人是一个大概五十岁左右的男人,眉眼间和辰濡竟有两三分相像。雷缃脑筋一转,想到他曾说过这家书店原是他舅舅开的,便猜那人就是书店老板了。如果是这样倒好,总能问到辰濡的下落。

“你好,请问辰濡在吗?”她虽是这么猜测,也不敢太冒昧,便试探着问。

“你是找她补书的还是“对方问。

“我是她朋友。约好了今天见面的。”

“朋友?”那人的眼神带着明显的狐疑,似乎认为辰濡有这样年轻时髦的女性朋友是件不可思议的事。

“是的。他在吗?”雷缃问。

“他在二楼。”说着,那人走到楼梯口仰头向上喊了声:“小濡,你有朋友过来找你,我让她上来咯?“

“请她稍等一下,咳咳”

雷缃听到楼上传来的咳嗽声,不禁皱眉。看来辰濡是病了,难怪今天没在一楼看店。她心里一着急便顾不上他让她等一下再上去的话,踩着楼梯就上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