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她摇头,“没人和我说过这样的话,你是第一个。”
“我知道我不配说”他只挨着一点床沿,小心翼翼地坐下,两只手甚至都没有放开拐杖。
雷缃在他身边坐了下来,手指扣住了他的拐杖,把它们从他手里拿开,顺势往墙边一放。
“躺下。“她说。
他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又飞快地移开了视线,背反而挺得更直了。
她仰面躺了下来,伸展了一下腿脚,随后从背后扯了扯他的睡衣:“陪我躺一会。”
他犹豫了几秒,还是依言平躺到她的身旁。
“我们并排躺着的时候,你不需要拐杖,我有再多钱也没地方用。只是躺着,这一刻我和你没有不同,我们看着的是同一块天花板。“她将脸转向她,目色里带着迷离的温柔。
他也幽幽地看着她,没有说话。几分钟后,他坐了起来,探身去够自己的拐杖。
“这么晚了,你要拐杖做什么?”
“我下楼,睡沙发。”
“病还没好透,就别折腾自己了。”她翻身坐起,再一次拿走了他的拐杖,“你躺好,你要再和我‘作’我就走了——你真不希望我留下陪陪你?”
他不说话了。
雷缃有种心思得逞了的快/感:“我去给你烧水,你该吃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