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苏沉也能感觉到，钟如翡对自己没有半点这种想法，也从来不会为大家借着剧中主角调侃他们俩而羞怯，她始终大大方方，澄澈纯净，明白却不在乎。

这样一来，苏沉反而不敢表露心思，毕竟比起被亲口拒绝，还不如维持现状。

钟如翡也的确知道苏沉对自己有好感，只是在她看来，这不过是年轻人对漂亮皮囊的喜爱，以后或许还会将她当做戏中人来爱。

她见得多了，从来都不会当一回事。

所谓因戏生情，不过就是一时错觉，冷却一段时间就能清醒，明白演戏是演戏，现实是现实。

比如她，曾在戏中爱过那么多人，要真是拍一部戏爱一个人，那还得了。

演员就是如此，眼神可以演，爱意也可以演，藏在重重虚幻后的真心，反而不舍得让人看。

……

在冬至来临前，《一剑霜寒》开机。

因为是在冬天拍摄，剧组的戏服都比较厚，大约有五六层，又考虑到不能显得臃肿难看，把服装设计老师为难到差点头秃。

好在最后出来的成品又飘逸又有质感，丝毫不会显得廉价。

钟如翡穿上一身青衣，乌发半挽，剧本描写她肤白若雪，清冷绝尘，这么一扮上，程灵犀的形象就浮现在了众人心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