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么的,钟如翡确定自己不认识这人, 却越看他越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
她和男人都停住了脚步, 其他人自然也跟着站在原地, 又不知道为什么要听下,气氛一时间沉默到了怪异。
然而这样沉默下去不是办法,原本与男人说话的另一人,便不由喊了一声, “裴老师?”
裴老师?
钟如翡耳朵动了动, 她向来对这个姓最为敏感。
男人的目光依然停留在钟如翡身上,他对旁边人说了句话,那人就带着其他人越过钟如翡继续往前走了, 很快廊桥上就只剩下两人。
钟如翡不明白这人为什么没跟着走,酒意彻底上头,她的脑子像是被分成了两半, 一半晕晕乎乎,一半似乎又很清醒,却抵不过那种昏沉的感觉。
她就这么呆呆地看着男人,脑海中转过了许多念头,又什么都没留下。
恍惚间,男人似乎叹了口气,他朝着钟如翡缓缓走来,直至一步之遥,才停了下来。
钟如翡抬起头去看他,离得近了,男人那种深刻锋利的英俊更加惊人,纵然她脑子晕乎乎的,也不由感叹:好上镜的一张脸。
“喝了多少酒?”男人问道。
他的声音低沉而磁性,让人下意识耳朵痒痒,钟如翡觉得,自己好像在哪听过这个声音。
下一瞬,她又想,这人怎么说话好像有点自来熟。
男人见她不语,又问,“难不难受?”
他的语气有些无奈,显露出了对她的关心,钟如翡摇了摇头,脑袋更晕了,她用手按了按太阳穴,与此同时,男人突然伸手,似是怕她站不稳,想要扶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