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容问兀自摇了摇头,神态认真,“没有的事,大人一直很强大……”后半句没了音信,他就笑了。

明知一愣,那种奇妙难以言说的感觉又重新回来了,狸子尾巴扫过似的,强大这个词从来没有人用到过自己身上,此时他倒有些好奇自个儿在他心中究竟是何种形象。说到底他们不过相识几天,又能了解多少。

一时半会五味杂陈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

容问似乎也没有期待他有什么反应,就像他说这句话只是因为自己真心这么觉得而已,与他人无关。

被人讨厌久了,他这人便生了个坏毛病,别人对他一有什么期待或是遐想,他就习惯性的想把它摧毁或是碾碎。

此时这毛病不合时宜地又犯了。

“你知道天庭那些老家伙怎么说我的吗?他们说我十恶不赦不忠不义卑鄙无耻,人人得而诛之。”他玩味地笑着,事不关己地说:“他们说的确实不错,我就是这样一个人。”

这话仿佛很管用,容问脸色顿时僵了,眼眸变得黑沉沉的,有什么东西溺死在里面。

他喉咙上下滚了两滚,似乎想说什么,又放弃了。

几番周折,明知俱看在眼里,他却并没有觉得有多利爽,反而不知哪里闷闷的,堵的他甚至有些后悔。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昨日有劳你了,阿毛儿既已经安全送回,你要是有事便不必同我一道了。”回味过来自己在后悔,他慌乱找了个台阶转移话题。

这话却也是出自他肺腑,先前容问答应他一道来勿州找有关阿毛儿的线索,一路上多番麻烦容问,还害得他受了一次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