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弯月溶溶,湖水荧荧,任谁一看都是一幅好景,但此时却只有空洞的诡异。

“有劳。”慕同尘站稳在弯月下,理理衣袖,四处张望,忍不住的蹙了眉,“师讼呢?”

“中了容问一剑,应该逃不远。”明知抬头凝那弯月。

慕同尘长叹一声,索性盘腿坐在了地上,用玉碎在水里头乱划拉,“这倒好,白折腾这么半天。”

明知一时之间亦是无语,三个神官被个祟物牵着鼻子溜着玩,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再者灵星君和阿毛儿现下是何等情形不免让人担心。

想到这里,心中一团乱麻,不禁叹了口气,只盼灵星君能多挡片刻。

“大人,莫急,”容问看他满面忧虑,将他拉开来,“不如先略做休息,再从长计议。师讼看情形是不会轻易放弃我们,灵星君虽无法器在身却也是个神官,应无大碍。”

容问气定神闲,仿佛一泓松下清泉,清澈明朗,让人观之思绪清明。

他心里一松,却还是有些担忧,但眼下除了按容问说的来也并无他法,“……也好。”

说完他往地上屈腿一坐,赦罪随意搁在腿边。容问见他坐下,也将妄念搁下,坐在了他旁边。

二人之间只隔着两把剑,一漆黑一银白,竟像是生出了某种联系,互相呼应着。

明知看了妄念一眼,蓦然想起他好像对容问的事知之甚少,许多都还是道听途说来的,眼睛不禁转向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