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便要神魂颠倒。

“阿知……”他好整以暇地望着眼前这人,岂料他只是莫名顿了一下,唤了他一声。

又没下文了。

“怎么?”心里莫名微微地有些失望,他便想逗人多说几句。

容问意味不明的笑了,垂眼看他,眸子黑沉沉的,从他眼中明知几乎能看到自己的倒影,“冷吗?我们上去吧。”

瞧着他却不靠近。

柳下惠此刻都要自愧不如。

话说到这,他还真有些冷,便也不再去想这人兜兜转转的在想些什么。

他向来心大。

回了露台,卷耳听见了动静,从双爪中间抬起脑袋看了一眼。

明知在软蒲团上坐下,它便半眯着眼将窝挪到了他腿边,龇牙咧嘴地打了个呵欠,继续睡。

“再睡会儿就新岁了,卷耳。”捏了捏卷耳的耳朵尖,他笑道。

不晓得听没听懂,卷耳懒洋洋地翻了个身,将肚皮露给他,哼了一声。

这是开始耍赖皮了。

暗笑了一下,他无奈摸了摸卷耳翻起的肚皮。

手刚抬起来,卷耳又一咕噜翻了回去,睡了。

他算是彻底没了辙。

便随它去了,拈了块杏干扔进嘴里,半眯着眼睛看远处一片灯火朦胧的勿州。

这地方着实安逸,外头飘着雪,里面炭火熏人,不消片刻,便1让人昏昏欲睡。

“阿知,看。”似是瞧出了他有些倦意,容问便指了指露台下头,让他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