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这是第一次见云歇,没成想那个传说中十五岁与百家论道,被后世尊为“诸国四君子”的祖神唯一女弟子竟会是这样的朴素,心里正微微诧异,一抬眼却见云歇一双清澈明亮的眼正瞧着他。
“你便是老师亲点的恶神大人吧?第一次见便如此麻烦你,真是不好意思。”她挠了挠脑袋,像是有些怕生。
明知朝她长长一躬身,笑了笑,“在下明知,云府君不必客气。”
“你座下的两位童子说你采药去了,又怎么会被困在此处?”慕同尘收起玉碎,问道。
云歇顿时像是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脸上闪现出一抹愧色,“呃……我座下那头黄羊前些日子跟我走了一趟梁遂府上,结果他家那头雪狼一直追着它流口水,梁遂也不管,回来便吓病了。我来后山给它采药,结果误入了这封印,便被困住这许久。”
她叹了口气,更加感激地看着两人,“早知道那两个孩子不顶事,幸亏遇见二位大人了,要不然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办好。”
早些年明知便听传闻有言,东西府君虽为师兄妹,但向来不睦,对彼此都是直呼大名,毫无恭敬可言,如今看来是连坐骑灵宠都互相看不顺眼。
“我二人来也是有些要事找你的。”慕同尘道。
云歇眯了眯眼,紧张地搓着手,小心翼翼试探道:“莫非是我工作疏忽出了什么纰漏?”
闻言俩人对视了一眼,都默然。
明知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我们先回去再细说。”
云歇看了看俩人,点头应了。
三人才走出几步,云歇突地一拍脑袋,“哎呀”了一声,“二位且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