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你自剖魂魄将老师还给我我就悔过!”她每一步都走的极其沉重。

厄难陀术耗人血肉魂魄,日日夜夜犹如刀剐剜心,她这样,怕是支撑不了多久了。

这刻明知觉得她很可怜,但被她用作献祭的一国民众又何尝不可怜,“谢郁成人本就是个意外,况且他寿数已尽……你这样不过是在做无用功。”

“哈哈哈……咳咳……恶神大人,你好冠冕堂皇啊!”阿巳撑着柱子,眼神怨毒地看着他,“你知道老师是怎么死得吗?”

明知没有回答。

阿巳直起身子,“老师他为国一辈子,从来没有过不臣之心……可是……”她顿了顿,眼神开始变得凶狠,“那个老女人,她竟害怕老师会谋反,她给他赐毒酒,老师他、他如何能不喝!他如何敢不喝……”

明知垂眸,心底一片冰凉。

“老师他本该健康长寿的……他那么喜欢骑马打猎……可是、可是他再也骑不了马了……”阿巳的声音开始哽咽,泪水自她苍白的脸上滑落,“因为那壶毒酒,他每到下雨,下雪便全身疼痛难忍,他为了不叫我发现,整条手臂被咬的鲜血淋漓,些许受寒便高烧不退……他是个将军啊!他怎么能接受自己变成个残废,被人耻笑!”

明知心里涌起一股哀伤,他也曾经是个妄想扬名立万的将军,若是有一天自己成了残废……那定然比杀了他还痛苦。

谢郁那样的人,能熬过来,其间经历并非普通人可以想象的。

第66章 裂帛

夜风冰凉吹过,池水中红莲簌簌摇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