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平日里好脾性的章文彬,剑眉紧蹙打断了阿潘的话语。
“你既然这么多话,便下车走回去吧。”
阿潘叹了一口气,掀帘跳下了车,才走了没多久,窗帷中便伸出来个暖手炉,阿潘接了,嘟囔了句,“就知道少爷你心肠软,舍不得让我吹冷风。”
竹林中,温萦柔瞧着时间差不多,便开始朝主院走去,还未踏上台阶,便有一个小婢夺门而出来寻她,“萦柔姐姐,二爷让您马上回去伺候。”
温萦柔应了一声好,迈着步子就走到了厢房外,竹影低声道,“二爷当才同两位爷议了许久的事儿,现下头疾好似又犯了,你快去给爷按按吧。”
她跨进门一看,宋楚平果然躺在了榻上,眉间微蹙,似有不适。
她立马搬了个绣礅在床头,用屋中常备的帕子净了手,才伸手朝宋楚平的额间探去,她一面轻柔地给宋楚平按着各种穴位,一面柔声问道,“二爷,这次可还是头颅左侧疼?”
宋楚平蹙着眉,闷声“嗯”了一声。
温萦柔立即调整了按摩手法,针对病症处,按摩手法侧重了起来。
过了不久,宋楚平果然觉得疼痛缓解了许多。
他躺在榻上,感受着她指尖的柔软稚嫩,不禁回想起了她的种种好处。
她擅衣着,精厨艺,专茶道,懂按摩……
做个暖床的通房,的确有些辱没了她,待他头疾好了,二人圆房之后,抬她做个侍妾,自然也是未尝不可。
只是乖顺的婢女,摄政王府遍地都是,他宋楚平要的,从来只是那夜花灯节,能嬉笑怒骂,张扬放肆的女人。
好在他有的是耐心,并不急于一时。
现下她在他面前还是拘谨得很,待她敞开心扉些,相处起来,才能更有些乐子。
眼看就要到用膳的时间了,温萦柔轻声问道,“爷可觉得好受些了?若还是疼,奴婢便去吩咐一声,晚些传膳,莫要让三姑娘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