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嬷嬷笑了笑,“你还是莫要太过操劳,养好身子,为王府绵延子嗣才是正经事儿。”
温萦柔不耐与她拉扯,只柔声点头称是。
她算了算,离她契满之日,只有将将一个半月了,到时候,她定会想办法抽身离开。
茶室中,宋楚平与章文彬正在议事,谈着谈着,竹影进来躬身禀报,“回爷的话,你之前吩咐做的衣裳已经做好了,眼下已经放进了厢房内,您试过之后,若无尺寸不合适的地方,便无需更改,可直接上身穿着了。”
章文彬心中觉得奇怪,寻常他和宋楚平谈论正事的时候,仆婢们鲜少就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上门来叨扰。
今日婢女上前回话,想必那衣着特殊,宋楚平极其在意?
那是宋楚平纳妾当日要穿的喜袍,他自然在意。甚至随意寻了个由头,截断了二人的交谈,草草结束了今日的议事。
宋楚平踏入厢房内,一眼便瞧见了置在桌上,那两套红灿灿的喜服。他抬起指尖,伸手摸了摸那套女子穿的红袍,指尖的扳指随着布料慢慢移动,丝滑触感,不禁让他想起温萦柔轻柔的肌肤。
因为上下有别,很多正房过门时的图案,并不能绣在他指尖的喜袍上,可已是宋楚平的遗憾。
他将眼皮轻轻阖上,脑海中已经闪现出了温萦柔穿着红色的喜服,盖上了红盖头,坐在轻纱窗幔垂落的床边,掀起盖头后,一双眼睛羞中带怯,秋水涟涟的模样。
又想起她往日在府中,卑躬屈膝,云淡清风,常垂着头,让人瞧不清她神情的模样,是那般让人心疼……
今后定然不会再让她如此委屈求全,他宋楚平的女人,定然受的起万千荣宠。
他正沉思着,门外竹影来报,“二爷,门外竹语求见。”
自从上次被罚之后,竹语便被降为了二等丫鬟,不准再进房伺候,也不准再进宋楚平的身,如今想要见他一面,需让宋楚平首肯之后才行。
宋楚平怎会见她?他将外袍褪下,正准备要试试喜袍的尺寸,并未说可或不可,只淡漠道,“今后这种不用问的小事儿,就不用来身前回禀了。”
秋影将头垂得更低了些,为难道,“她说有关萦柔的事儿,要同爷禀报,奴婢不敢耽误。”